小问：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
，他整个人如被电击那样，一直抖。

以另一个份，重生。

他的短期记忆和长期记忆变得混，且有了大量的遗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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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小很痛，他讲，“我记住了。”

她对他伸手指，“当我数到十，你就把不愿记起的东西，永远忘记，永远藏在脑，而且这些封起来的记忆，永远不会被激活。你不需要记得它们。”

“是因为我上有于连的影吗？那个一直医治我的神科医生。”他自顾自讲了下去，“因为他可怜，因为你同情他。”

肖小还在颤抖，肖甜梨坐到他边，用声音引导他一步一步走，“现在音乐停了，你到很放松，来，跟着我呼。你现在听到的是汐的声音，一波一波，漫漫上岸边，海风轻，还有海鸥的叫声。月亮来了，温的光洒在你上。”她将闪光灯换了一个档打开，温的光渗，是轻柔的光泽。

“？”他喊。

在他说到“时候到了”时，肖甜梨忽然下了音响，刺耳的低频再度现，他猛地一颤，等肖甜梨将音响关掉，他已经记不住什么东西。肖甜梨明白，这一步很关键，直到时候到了是一个扳机，她不能让他扣下扳机；大约翰说完时候到了，就决定要把芙朵杀死了，而且是活剥，是肖小让她没有痛苦地走，违背了大约翰的意志。肖甜梨讲，“小，你是一个好人。芙朵生病了，很严重，和你妈妈一样的病，所以最后上了天堂。而你挽救了她的灵魂。你要记住这一。你也挽救了你自己的灵魂。”

肖甜梨看着他睛，一字一句讲：“你还记得你爸爸吗？”

她抿了抿，没答。

“小，睁开睛。”肖甜梨讲。

“芙朵呢？”

肖甜梨答，“你和他，上有善的分。因为这一，我想给你一个家。小，忘记过去，安心留在我边。我爸妈就是你的爸妈，你永远是我最喜的弟弟。”

“嗯？”肖甜梨亲了亲他额，犹如将他当成婴孩。

“不会。”她抱着他，拍打他背，温柔地安抚，“永远不会扔下你。”

当他明天醒来，他会缺失更多的记忆，成为一个新的人。

“十、九、八、七……”当她数到“一”，肖小整个人一震，然后再度闭上了睛。

他听了她话，又想了很久，最后只是摇了摇，“很模糊了。但我记得，她好像是我的童年玩伴，我们满森林跑，直到时候到了。”

终于，她下了音响的暂停键。

肖小的搐开始减缓，当他再睁开，他的目光纯净如山溪，全然的不谙世事。

“还记得我刚才问的话吗？关于大约翰。”

他忽然跪了下来，握着她手，讲，“，你别抛弃我。永远别扔下我，我只得你一个亲人了。”

他再度撑开睛，依旧茫然，若有所失，他很孤单，能抓牢的，只有她这一个亲人。

肖小想了许久，答：“不记得了。我只记得我叫小，我有一个很好的妈妈，但她在我很小的时候病逝了。后面的事，很模糊了，我没有爸爸的记忆。”

他望着她，有一霎失神，他半天喊不她的名字。

“大约翰是谁？”他又问。

肖小睡着了。

“小，还记得我是谁吗？”她撞向顿球，如同某暗示，他一怔，喊：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