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双儿说……那个白的生，仿佛在寻找什么，很急切，情绪和它的力量一弥漫在大湖周围。然后，周围没有任何生灵愿意去怒那样的它，再然后……双儿的话就有些支离破碎的，我不知该如何翻译了。”

“……啊。”黎奉仙这才若有所悟，“那在下，就祝上使武运昌隆。”

当然，这份成就不单单是因为他本人多么英明神武，更象征着他背负的时代与历史，拥有格外不同的分量。

但杨昭却是真真正正的清白之，没有任何投机取巧，也不依靠任何天外力，跨越两个朝代，历时近七百年而成就大乘。

“啊？”

但它终归没能躲开最为锐利的那双睛。

好在，这退堂鼓并没有打到底。

这份不确定，固然无法动摇仙盟拓荒的脚步，但是对于一个只敌境的区区元婴而言，就非常致命了。

——

杨昭所经历，所背负，所象征的一切，都要沉重得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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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，足够了。”王洛，“杨昭很急躁，这是重要的情报。”

片刻后，却是吴青打破沉默，讷讷说：“请问，我是不是错事了……”

双蛇蠕动了一下躯，似是惊喜，却又似是要将颅藏到吴青后，不再和那几双灼灼瞪视的目光相对视。

王洛笑笑：“如你所愿，我要去解决杨昭了……难得一个大乘真君主动琉璃网，跑到我的主场上去，不情招待一下，实在有失礼数。”

“抱歉上使，我有些失态了……此人想来必是杨昭无疑，他与杨五逸该是分兵两路来找印星宝玉，至于为何他要去往凤湖……”

“呵。”王洛笑着摇摇，也不言语，只是默然沉思。

王洛说：“这个我倒是知，凤湖湖心，是个不错的线索。”

“当然没有。”夏侯鹰率先清醒过来，温言安，“不如说你立了大功！你怀中的蛇，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情报！”

“真的吗？”吴青双目泛起明亮的光，抱着蟒蛇的手臂也更加用力，“双儿，你立功了欸！待会儿我再给你追加些兔吧！”

言辞虽是慷慨激昂，但黎奉仙却始终没有将它说得大声，显然自己也知这些话不过是自欺欺人。

天仙官很重视杨昭的沉重，因此在归顺仙盟后，更着重调过此人的危险——哪怕他已是垂暮之年，命在旦夕；哪怕他几乎只在北境天闭死关来苟延残，完全不再理会外务。但是一个纯正而清白的大乘真君，依然意味着大的不确定。

那双蟒蛇所见之人，特征已经明显到让黎奉仙能下意识报名来，又岂会有其他可能？大乘级别的生灵，找遍荒原也称不上多见。只不过，当确凿得知大乘真君杨昭就在距离此地不远的凤湖湖心时，显然就连黎奉仙也不由要打一打退堂鼓。

吴青有些害怕，但还是，中发一阵嘶嘶声响。而双蟒蛇则明显陷更的恐惧，好一阵挣扎后，才被安抚下来，同样发嘶嘶声。

所以，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，王洛的心思就不由沉了下去。

与那蛰伏在皇城大内，数百年甘为看门狗的同相比；与那日夜观星以期仙赐的同相比；与那幸运地被前任国师选为试验品的同相比；与栖海底，不竭地采掘前人遗产的同相比……

以新恒的国力，本是不足以支撑五位大乘的，无论是国力积累还是时间的沉淀都还远远不够……

“唔，走之前，我要找你借些东西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，此地距离凤湖太近，而两地之间没有屏障，他……可能转瞬即逝，难怪那杨五逸敢甩下三千锐，竟是扣了这样一张底牌！”

黎奉仙沉：“也就是说，要么他的状态比传闻更差，此次关当真是为搏命来的。要么就是印星宝玉对太后一党的重要，已经让他们甘愿祭献杨昭这位老祖宗了。再要么……两者都是。”顿了顿，黎奉仙看向王洛，目光略有闪烁：“然而猜中这些也于事无补，我们依然缺少应对大乘真君的手段，除非……”

至于他边众人，则堪称骇然绝，哪怕黎奉仙都明显动摇之，在惊呼后，中嗫嚅：“杨昭……不，绝不可能是杨昭！他寿元将近，不在北境续命，跑去荒原凤湖……这没有理！新恒人私自境是重罪，更是琉璃网光的禁忌，他是卫国公府的守护者，没理去打破禁忌！”

王洛一步来到灵蛇前，沉声问：“关于那个冰白之人，你还看到什么了？吴青，帮我翻译。”

黎奉仙目中的闪烁熄灭，继而瞪大，难以置信地重复：“啊？！”

“除非是我亲自手呗。”王洛叹了气，“那么事不宜迟，我这就发去杀杨昭，城里城外的事你注意盯好……别让我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