赘述。但是，也有可能，天其实并没有特别限制新恒飞升，只不过是这些连大乘都基不稳的人在自作多情，为自己的前路暗淡寻找借。

王洛当然也不会说破，只是问：“所以那位大内总，还有那位在海中捞月之人，也都是同理咯？你们都希望能在仙盟换代后，破例飞升？”

南盈盈坦然：“不敢认真奢望，但小小个梦总是有的。没了仙官的压制，又能文明平明显更的仙盟。那么我们……为什么不能飞升呢？要说仙盟顾忌，可你们连实打实的真仙也都接收过去了，而要说仙盟的大律法限制修行，那我们这些已经修到大乘至境的人，只要不踏仙盟的本土，是否就可以享受一定的豁免了呢？毕竟所谓定荒基石，也要因地制宜吧？”

王洛：“听得这些都是肺腑之言，也是合理的诉求。如今不比定荒之战时代，要你们这些距离飞升只差一个境界的人，从今以后步步萎靡，的确人所难。但至于有没有变通的法，我这里没有办法担保，因为定荒基石立下之前，没有任何人能准确判断此地定荒结界的形状。但我这里可以明确给我的态度：仙盟并不介意纵容少数人的特权，尤其你们这些帮我完成拨反正，立下汗功劳的本地人。你们想要飞升，仙盟绝不会阻挠，甚至可以提供分支持。但同样你们也要意识到，求飞升既是对自己的修行不负责，也等于放弃仙盟大律法的庇佑。仙盟在压制个修为的同时，也对每一个人提供了平等而大的保护。放弃这份保护，就意味着你们要直面化荒的风险，而一旦堕荒境，你们可别指望能和我一个待遇。”

顿了顿，王洛又说：“你们在天掌控的明州生活了这么久，应该对荒芜这个概念有足够刻的认知。过去的数百年，天可以给你们琉璃光，让你们能如旧仙历时代的古修士一般自由修行，而丝毫不受化荒的威胁。但是当你们真的背弃了天，的琉璃光会变成什么样，也是可想而知的。这些理，张澄应该也和你们说过，所以我也就不多赘述了。”

南盈盈闻言长叹一声：“知啦知啦，本就只是心存侥幸而已。此事利弊我们权衡得明白。不投仙盟，我们也飞升不成，之后还要沦为前线炮灰。投了仙盟，固然可能失去飞升的机会，却至少能保住命……而只要命还在，修行还在，也未尝没有飞升以外的路。”

王洛：“这么想就对了，旧仙历那条仙，也不过是仙祖赤诚一人开辟的路，直指仙界，却也只指仙界。如今天更替，早该尝试新路了。你们有修行至大乘的经验和界，结合仙盟的环境，未尝不能成为新路的开拓者……”

这番话说来简单，却当真让南盈盈前发亮。

“上使大人，你这句话才真让我有了些心动的觉，归顺仙盟并非无奈之举，而是……”

“有利可图。”

“哈哈，对，有利可图的事，起来才最为畅快。总之就算是画饼也好，这个饼我吃下了。所以这场分赃大会，其余的分我就不参与了，如上使所说，寻常意义的权势富贵对我意义不大，我还是更期待你所说的新路。”

于也说：“南丫向来率洒脱，众生愿也说丢就丢。可怜我却还有些庶务缠，不得不再多和上使大人商讨几句：我那大胜观有信徒千万，遍布全境十八郡，且往往和各地士绅密结合。这些人在定立定荒基石之时，可以发挥极大的助力作用……”

王洛说：“仙盟不介意你们继续经营自己的宗教，甚至也迎你们来我们本土传教。日后定荒结界稳定下来，纵然两地之间依然有荒原阻隔，但太虚幻境却可以连通彼此。那时候，思想文化的必然变得非常频繁。而我们不会在此期间打压新恒的本土文化。”

于立刻言谢，但很快便又提了新的条件——看来是真心实意为了分赃而来，且胃并不小。

而就在两人逐步商讨之时，却听帐外忽然响起一阵气势宏大的天仙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