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星军将士的目光簇拥下，走王洛所在的营帐。

一见面，杨七间便吃了一惊，目光灼灼锁定到王洛上，对旁边两位大乘真君都视而不见。

显然，对于王洛的样貌，这位杨家人格外有，但他却将自己的心情隐藏的极好，顺势低拱手，再次向王洛等人施礼。

王洛，说：“寒暄就先省了吧，如今局势你应该也明白，我便不赘述。除非天突然开，令金仙下凡，否则你们杨家唯一的选择就是无条件的全力合我。这既是对新恒，也是对你们自己负责。”

这个开场白，可谓毫不客气，杨七间闻言也是不由苦笑：“上使大人说的没错，我们如今的确已是穷途末路了。只是，还请上使大人容我辩驳两句：杨家此前一意孤行，并非无端盲信天，更不是故意要将新恒众生陷于死地。而是明州，天琉璃光，事就必须要考虑真正的风险……上使大人可知，先前国师和大密谈之后，大是真的被说服了，也真的打算合国师，在国内安排好转向归顺。但是，就在国师离开新恒前往仙盟的那一日，供奉在天坛殿，象征天庇佑的金烛，忽然摇晃了一下……”

“什么！？”

南盈盈和于都在这一刻骤然变，一个闪就扑到杨七间面前。

“此言当真？”南盈盈前所未有的郑重，目光仿佛可以杀人。

若是当真，那就意味着……早在张澄去递降书之时，天的目光就已经落下，之后的一切，都被金仙们看的一清二楚！

而对于这堪称要命的质询，杨七间丝毫没有退缩，坦然答：“不清楚。”

“……不清楚！？你开什么玩笑？！”

杨七间说：“是真的不清楚，当时殿内只有大一人，而她正冥思梦，神识并不十分清醒。事后任凭我们如何帮她反溯回忆，她都没有十足把握，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。而且自那以后，殿金烛就再无异象，甚至我们试着暗中登台牵星，也没有得到天的回应。照理说，此事多半就只是大一时恍惚，看错了烛光。但这事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。我们实在不敢将所有的赌注全都压在一边。所以，总要有人站来，为新恒一个兜底的保险。若是天当真已看不到新恒，甚至放任我们投敌，那无论我们杨家如何一意孤行，最终也一定难挡大势所趋。而若是天始终在看，那，多一个忠实的臣，也就多给新恒争取一份斡旋的生机。”

第511章 封圣

杨七间这一番话说完，营帐内就迎来了一阵漫长而尴尬的沉寂，两名大乘真君面各异，却都不说话。杨七间也是耳观鼻鼻观心，不再追加任何的解释，只静静等候发落。

直到帐中传来一阵笑声，这近乎诡异的沉寂才终于被打破。

王洛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，才开问：“杨七间刚刚的鬼话，你自己信吗？”

杨七间郑重其事：“在两位真君与上使面前，我不敢说半句谎言。”

王洛又不由笑了两声，说：“我不是在质疑你有没有说谎，而是在问你你刚刚说的话，自己信吗？”

杨七间额微微沁冷汗，却仍持：“若上使不信，杨某愿意剖腹取心，自证清白！”

王洛于是目光看向南盈盈：“丰国公，你怎么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