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对我们小小新恒而言，过去六百年间的日常才是真理。”

王洛反驳：“仙盟继承的是自旧仙历文明初生之日起，积累至今超过万年的法理正统。”

杨施君笑着摇：“王山主既然提到‘仙历’二字，便该知旧日文明是由仙人定义，而敢问仙盟虽然自号为仙，可还有半个仙人存在吗？”

王洛答：“自然有，仙祖赤诚便栖太虚幻境，为太虚天尊。而如今所谓的天上仙，不过是一群逆势而动的叛逆之徒。”

这番话，让杨施君错愕难当，一时间竟无言反驳。

片刻后，她才摇了摇：“这番理辩论，的确非我所长，所以就算我输吧。王山主，你赢了辩论，便安心在东都内，见证我们新恒人最后的反抗吧。”

王洛却叹息着说：“稍等，我还有个问题想问。”

杨施君迟疑了一下，还是：“好，你说吧，但请不要再搬那些毫无意义的大理了。”

“好，只是个无关要的小问题。我来新恒前，就曾听归顺的混元仙提起，新恒人整文明守礼。之后丰国公还说过，太后你执政期间，很在意繁文缛节……那么，咱们刚刚见面时，那句率的你好，算是什么礼呢？”

下一刻，着看似无关要的问题，却让杨施君赫然变，女脸上呈现清晰地羞恼之，尽很快就被压下，却足以惊动有心人。

王洛又说：“你在东都布下天罗地网，再以杨七间主动投诚，诱我前来。理论上你掌握着绝对的力量优势，在我抵达此地的刹那，就可以发动全力，令我十死无生。偏偏你却要亲自与我并行，将我送东都，甚至到如今这个地步，都没打算取我命，只将我关在东都之内。这是因为你想将我当作人质，保留一张和仙盟谈判的底牌，还是因为……我和先帝并非截然不同？你舍不得我们的形似，只恨不得借此机会多与我说上两句话，以沉浸在旧日的恩情怀中……”

“放肆！”

一声暴喝，打断了王洛的滔滔不绝，只见大将军杨九重佩剑，以合修为全力手，向王洛斩了一异常犀利的剑光。

然而剑光却在半途中就被一双素手隔空摘下。

杨施君再次抬手，以看似弱不禁风的姿态，恰到好地拦下了杨九重的剑光。

“不要被他激怒，了自己的分寸……何况他说的并不全错，我刚刚的确是在故意和他多说话。不过，我不是为了沉浸什么旧日情怀，只是想知，这个拙劣的伪作究竟自何人手笔，还有什么伎俩可用。现在看来，也不过如此。”

被评价为不过如此的王洛，只是无所谓地耸肩笑笑，然后在对方耐心耗尽之前，提了最后一个问题。

“太后，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：东都有你十万大军，有大乘修为的皇城总，更有不知从什么犄角旮旯里翻来的无名底牌。我一介元婴，是凭什么胆敢前来的？就凭着我对边那两个相识不过一日的新恒大乘的信赖吗？”

杨施君闻言，不由轻蹙秀眉。

王洛又说：“在杨昭陨落导致事态急剧变化之前，我和黎奉仙商定的计划，是以印星宝玉为饵，吊你们上钩，然后主动提前来东都……那时候黎奉仙曾问我，即便真能抵达东都，边也有青旗军和禁军共十万人。我要如何在十万大军中救张澄，再拨反正推翻杨家统治？我当时没有正面回答，现在，这个问题留给太后你，请问，你认为我会怎么呢？”

第515章 钥匙和锁

王洛的问题坦率而真诚，但在杨施君来得及回应之前，已有人抢先一步代劳。

以剑光代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