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守兽用蛇尾拍击海面，黑浪痛击天狼，将它席卷而去，长长的一段距离，重重落在残破的冰面下。

它哀鸣一声，挣扎着还想起来，却不得不褪去兽形，重回原形。

她浑是血，秦千凝连忙扶起她：“师妹！”

逃离威压最的地段，众人哪怕识海被毁也要咬牙持逃跑，荀鹤带上显德，薛九经御兽，秦千凝背上翅膀，抱起赤风向前飞。

兽追不舍，天地间的威压还在不断攻击着他们的神识，剥离他们的灵力。

半妖气若游丝，着血，喃喃：“放我下去。”

秦千凝抱得更了：“你再持一下，只要有了冰兰，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，你的伤都会好的。”

怀中的人一僵，过了一会儿，她怔怔：“你取冰兰……是为了我？”

“自然。”秦千凝毫不犹豫回答。若是一朵冰兰只能救一个人，那么这朵冰兰一定要用到赤风上，她不可能让这个空间的师妹绝望地留在远古战场等死。

半妖盯着她，不知不觉间，里泪，混着血一同下。

“……为何？”

“你是我的小师妹，无论你承不承认，无论在哪个空间，我都有照顾你的责任。”秦千凝悔恨无比，“对不起，是我害了你，你再持持，给我机会，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。”

镇守兽跟随，显德用佛光抵挡，生死存亡之际，众人都激发了最大的能力，每一次都堪堪躲过。

波动的空间就在前，众人毫不犹豫地冲了去。

天地旋转，所有人浑失力，重重砸在雪地上，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秦千凝抱着赤风，即使到了极限也还在试图使用神识，从天地间汇聚灵力她内。

但本就重伤的半妖早已无力回天。

她虚弱地靠在秦千凝怀里，断断续续地问：“你……没有骗我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从来都没嫌弃过……我是……半妖？”

“无论你是什么样，你都是我最疼的小师妹。”

半妖颤抖地举起无力的手，托住秦千凝满是泪痕的脸：“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。”

下一刻，她的手落，无力地垂在地上。

秦千凝想要抱她，却只能抱住一团纷飞的光尘。

小师妹不见了，雪原不见了，一切化为空虚，她的手中只有一块残缺的妖丹。

秦千凝跪在原地，双目还积着泪，大的悲痛让她短暂地失去思考能力，只能愣愣地托着残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