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我一样，亲过你，摸过你，把你压在床榻里狠狠地了个遍——”

“是不是？！”

最后一句，骤然。

又尔的肩膀狠狠一抖。

神慌。

“别说了——”

裴璟终于开，神一冷下去，“二弟，尔尔她已经够害怕了。”

“害怕？”商厌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，“我什么时候吓过她？长公，我可比你温柔多了。”

......

厅中弥漫着一诡异的死寂。

像是在等什么决堤。

又像，是某人心的最后一弦，已然崩断了。

商厌忽然站起，带起一无形的压迫。

他走近——一步、两步。

直到走到又尔面前。

裴璟下意识将她在怀中护，商厌却只是低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影。

“又尔。”

少年的语气终于缓了下来，甚至有些，透着极致克制的委屈与不甘。

“你真的想好了？”

“你要选他？”

又尔的几不可察地颤了颤。

她抬起来，眶发红，咬，终于与他四目相对。

一瞬间。

曾经极致的、被碎的沉默，在他们对望的一秒间，被撕开了一个缺。

又尔的神里，有怯意，有愧疚。

却也有——悲凉。

她没有说话。

就那么静静看着商厌。

过了会儿，又轻轻低下，把脸重新埋了裴璟的肩窝。

仿佛那儿，才是她最后的归。

“呵——”

一声冷笑，轻浮在少年角，带着癫狂的甜腻意味

“好。”

商厌，声音轻飘飘的：“好。”

“裴长公向来温雅有礼、说得一好话，又有一副好。”

“你选他，倒也是——”

在情理之中。

话未说尽。

所有恶意和不甘都被迫嚼碎了吞咙。

商厌忽然，又笑了。

“好啊。”

角一翘，尾艳得近乎残忍：“既然你们俩情意重，那也别在这碍着我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