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漏的压油，却不断有溅，让修理变得更困难。

周围的声音已经足够嘈杂，耳后却有新的噪音传来。

那是另一架直升机的声音。

它就在不远，稳定飞行着。

里面不只有驾驶员，舱位里还有人。

可能不是错觉。

她察觉到，那些人的神，都停留在她上。

哇，这到底是想什么，不会又是刚刚那个塔兰吧？

不可能看清楚到底是谁，说实话也没记住那家伙长什么样。她选择专注于手上的活，继续清理外侧，再一圈圈地绑上胶带。

“先观察有没有继续漏油再下来。下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，要比上去更小心。”

鲁丝没有谈论新现的直升机，但她的声音已经足警惕。

林温知自己在颤抖。

她贴着机，试图稳住。

漏油已经停住，直升机也回正了。可她现在才开始颤抖。

附近那架直升机，还没有走。它的舱门，正在打开。

也许她应该快速撤退，回到机舱内。

但时间来不及了。

她微微侧过，既然躲不掉，那就看看对面到底是谁。

风很大，她行睁大睛。

现在舱的，是个一黑的家伙。

着墨镜，发也是黑的。

这样的穿衣风格，这样的笑容弧度，这好像是——

不对啊，明明就在早上，他还是金发。

而且，除了那同样巧的下颌线，她并不能判断这人是否和珀西长得一样。形也有微妙的不相似，这家伙，更像个成年人。

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。

这不是珀西吧？

还是说，这也是珀西，只是黑发的和金发的有区别？

黑发的珀西好像在对她讲话。

她听不清。

“他们没有携带一般武，我检测得到，不要慌，快下来。”

对讲机那传来鲁丝的声音。

她没下去。

因为黑发的珀西在缓慢地讲话。

慢到可以让她读语。

他在说——

在说——

“我说过了。”

“别走。”

不，什么时候说过了？早上你说的明明是：“你走吧。”

难真的不止有一个珀西，有两个？那塔兰又是谁，和他一伙的？

黑发的珀西再一次朝她微笑，就退回舱内，关上了舱门。

没有继续停留，他的直升机往前开走了。

搞不清怎么回事，先离开这吧。林温贴着机缓慢撤退，成功回到了机舱。

她颓唐地倒在座位上。

“你真是疯。”

鲁丝如此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