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之前薅了一块儿地走，灵植倒是不缺。

秦千凝喂完薛九经，正准备挨个挨个喂，就见到昏迷不醒的陆弗惟缓缓睁开了。

她躺在地上，动了一下，发现被压制，立刻醒过神来，凶狠：“放开我！”

秦千凝的声音在一旁响起：“我没碰你啊。”

陆弗惟侧，发现秦千凝果然站在远，难不成是灵……她又挣扎了一下，艰难侧往上看，发现自己上堆了一座废品和灵山。

陆弗惟：“……”

没有灵压制，全靠理，灵来自果山下的孙大圣。

秦千凝踱步过来，垂眸，表情有慈悲，单手竖掌：“阿弥陀佛，陆友，你幡然醒悟了吗？”

陆弗惟觉自己疼，咬牙：“放开我！”

“你若是弃恶从善，加我们队伍，我就放过你。”

此话一，陆弗惟反而没动作了。她大可立刻同意，脱后再打算，但或许是东境向来古板，到了这个时候，她还秉持着以往作风。

“我恨，不代表我不渴望息壤。”过了会儿，她抬，哪怕堕落，也要坦坦，“若真见到了息壤，我必定会厮杀一条血路去取它。”

她眨眨，给了最终结论：“走到这一步了，我们只能是对手。”

秦千凝看着她，忽然觉得看到了前世的自己。人们对东境的印象不外乎就是两，“努力”和“古板”，后者甚至和前者脱不了关系。不服气、不认命，上有一执着的努力，即使常获第二，也被人说平平，没什么记忆，格平平，打扮平平，有朴素的向上。

被秦千凝的复杂神看着，陆弗惟一愣，侧过，不再与她对视：“东境没了灵气没了大能，只能像温家其他修士一样，沦为养料，被掠夺、被践踏。什么天地造化、骨仙风，眨就会变成累累白骨。”

秦千凝在她面前盘坐下：“我明白的。”

陆弗惟摇：“所以有什么好说的呢？你若是想谢我投掷冰兰开启，就给我个痛快吧。”

秦千凝没想到她思路已经拐到悲壮牺牲上了，连忙：“诶，怎么这么说，没必要没必要。”

“秦友，你是底层爬上来的，比在场任何修士都明白修真界的规则。要么爬到上面，要么被人践踏。没有资源的修士只能惶惶度日，光是赚取灵石保命就够难了，哪来的功夫修得大？修一事，说是与天争命，倒不如说是与人争命，只有了人上人才不会被欺辱，才能享尽好。”话说到这里，她终于愿意看过来，“名门望族的修士有风宝地、极品功法、名师教诲，所谓的天赋，其实也少不了运加。所以秦友，我一直都很欣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