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不暇，所有人都为了生存而倾尽全力……在付了绝大的牺牲后，幸存下来的人才终于摸索了一条再立天的大……然后，这个时候，却有人忽然站来说此路不通，因为再立天的过程会令凡间生灵涂炭。而她为堂堂真仙，宁可天生灵涂炭，也要保凡间太平，呵，这事，谁又能想得到呢？”

王洛闻言，眉皱：“宁可生灵涂炭……你是这么认为的？”

“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，所以最初她孤立无援，少数拉拢到的盟友，也是一群在天劫后迅速适应环境，生存无虞的幸运儿，唯有那些幸运儿，才有余力去听她讲什么新世界的理。对于大多数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仙人来说，她的理论实在过于奢侈……也过于自私了。”

“我在问你，你也是这么认为的？”

对面的王洛终于摇：“不，我从一开始就知师没有丝毫的私心杂念，她的理论也确实有现实的分量：再立天的路固然能解燃眉之急，但也只能解燃眉之急，如同饮鸩止渴。那些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仙人，即便拥抱新仙律，最终绝大分还是会早早死去。活下来的人，则要以凡间的尸山血海作为代价。所以与其抱着残缺的仙律，勉苟延残，倒不如趁此机会一扫旧日沉疴，确立一条更胜仙祖赤诚的崭新大。”

王洛问：“你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……”

“因为我只确信她的真诚，并不确信她就是对的。她所描绘的故事实在太过遥远，验证真伪的代价也太过沉重。她的确说服了很多人站在她那边，但她始终都没有能说服我。或许，我从她上学到的叛逆实在是多了些吧。但总之，这些事情其实也不重要了。千年过去，她已经用仙盟证明了自己是对的，而我是错的。然后，作为代价……”

说话间，对面的王洛认真看向王洛，轻声说。

“我很快就要死了，而你，将要继承我的一切。”

第522章 取而代之

“呵，不必想太多，我没要你现在就接受或者拒绝。”

在轻描淡写地抛下继承论后，对面的王洛忽然笑了起来。

“没没脑地就把你立为太，并不是要你给我什么答复。我提前抛结论，只是为了让你能安静地听我把故事讲完，而不是把这场对话当作优势方的猫戏老鼠，然后拼了命地想办法和我同归于尽。比如，飞升录上求救的事就不要了，天尊不可能引弓我。”

王洛沉默片刻，在识海中收回飞升录，而后问：“以你的本事，要我安静听故事，应该有很多办法吧？”

对面的王洛：“对，而开诚布公也是其中一，还是我最喜的一。对于你，至少在这个时候，我已经没有继续隐瞒事实、故玄虚的必要了。所以，如果好准备，就，之后我会将故事从说起，为你梳理清楚这一切。嗯，我知你已经猜到了许多事，但肯定不如我从把故事讲一遍来得透彻。”

王洛没有更多犹豫，轻轻：“你可以开始了。”

“故事就从天劫前开始吧。旧仙历末年，九州大陆屡屡仙门开，令许多修行人白地飞升，其中就包括了咱们的师父宋一镜……乃至师鹿芷瑶。”

王洛又，表示此事自己已知晓。